卜算子 夜雨问梅花

顾贞立 顾贞立〔清代〕

翠被拥无眠,睡鸭沉烟缕。闲对梅花说断肠,窗外连宵雨。

屈指十年寒,此景平分取。静掩金铺老岁华,谙尽愁滋味。

顾贞立

顾贞立

清江苏无锡人,原名文婉,字碧汾,自号避秦人。顾贞观姊。诗词极多。有《栖香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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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形如龙南有一小山如龟

王十朋王十朋 〔宋代〕

洞庭湖山山绝奇,大山如龙小如龟。弄珠曳尾自游戏,不肯吹浪如蛟螭。

岳阳楼前铁为械,古人欲断蛟螭害。蛟螭为害甚巴蛇,遗冢犹存足为戒。

七百里湖涵太虚,春夏涨溢秋冬枯。惟有龟龙长自在,不知几见桑田改。

还华贤良九经说贤良进卷语林等

叶适叶适 〔宋代〕

华君官五世,人物朴而重。
穷经不辞难,著论何其勇。
编排过百帙,装庋高一冢。
见闻颇惊讪,吟玩自欣悚。
余本空疎人,盛刺勤远捧。
津般俾之读,涉岸沧溟汹。
惟知畏浩博,敢复议烦冗。
芄兰恨柔蔓,栎社嫌拥肿。
谁令独管吹,而为众竿恐。
杨墨岐路迷,服郑丘林拱。
西邻黄策子,简要获天宠。
君兮幸持归,卧看云生垅。

念奴娇

佚名佚名 〔宋代〕

阳春歌阙,正玉梅翻雪,江涛如海。秀孕东阳山水,果诞黑头元宰。早蹋天扉,洪钧独运,嘉会符千戴。衔杯乐圣,不妨机务聊解。
且恁笑弄云泉,太平勋业,说与苍生须在。闻道槐庭虚位久,天意端如有待。衮绣来时,渔蓑脱取,留我他年晒。良辰一笑,醉乡天地宽大。

清平乐·饮山亭留宿

刘因刘因 〔元代〕

山翁醉也。欲返黄茅舍。醉里忽闻留我者。说道群花未谢。脱巾就挂松龛。觉来酒兴方酣。欲借白云为笔,淋漓洒遍晴岚。

梅月为蚤虱所苦各赋二绝·蚤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稍出床敷上,忽逃衣缝中。
说文真有理,字汝曰跳虫。

江淹作恨赋李白拟之余因作恨诗

皇甫汸皇甫汸 〔明代〕

世事年来与愿违,春深无语对花飞。曹王座上空陈伎,襄子桥边但请衣。

镜里颜销恩宠薄,床头金尽结交稀。出师未报阴山捷,身没沙场竟不归。

过洞庭

袁说友袁说友 〔宋代〕

两湖绵亘连千里,万古苍梧说二妃。
最羡巴童并蜀客,饱看日月去还归。

题旌教院僧房云舫又名百漏船三首 其一

张侃张侃 〔宋代〕

山僧成岁枕云根,岂是无心直漫云。更辟短窗临涧水,自题云舫见殷勤。

水调歌头 其四 和海盐尉范行之

朱敦儒朱敦儒 〔宋代〕

平生看明月,西北有高楼。如今羁旅,常叹茅屋暗悲秋。

闻说吴淞江上,有个垂虹亭好,结友漾轻舟。记得蓬莱路,端是旧曾游。

趁黄鹄,湖影乱,海光浮。绝尘胜处,合是不数白蘋洲。

何物陶朱张翰,劝汝橙齑鲈脍,交错献还酬。寄语梅仙道,来岁肯同不。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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