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僧归华藏

释道宁 释道宁〔宋代〕

禅人告别欲南归,卷衲和云伴锡飞。
脚下路穿华藏界,何须待叩吉祥机。
释道宁

释道宁

释道宁(一○五三~一一一三),俗姓王,歙溪(今安徽歙县)人。祝发蒋山泉禅师,依雪窦老良禅师。踰二年,遍历丛林,参诸名宿。晚至白莲,参五祖法演禅师,顿彻法源。徽宗大观中,住潭州开福寺。政和三年卒,年六十一。为南岳下十四世,五祖法演禅师法嗣。《僧宝正续传》卷二、《嘉泰普灯录》卷一一、《五灯会元》卷一九有传。今录诗一百三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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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轩

陆游陆游 〔宋代〕

碪杵声中去日遒,小轩风露一帘秋。
人间走遍心如石,分付寒螿替说愁。

太令人轩氏挽词

楼钥楼钥 〔宋代〕

旧说苏无著,夫人亦正宗。
毒蛇横在路,栗棘更无踪。
萧散超尘界,扶持礼绀容。
觉庵谁嗣法,别去德云峰。

苦热和袁应祥用韦苏州乔木生夏凉流云吐华月

郭印郭印 〔宋代〕

山深隐{上鹿下加}麏,江寒乱鸥鹜。
我欲从之游,形骸元土木。

出游

陆游陆游 〔宋代〕

吴地清明未减寒,梨花初动杏花残。
平沙漫漫人争度,微雨萧萧客跨鞍。
野寺吹螺作春会,山邮籴米具朝餐。
已开九帙吾何觊,时说金丹强自宽。

梦草亭独坐适八弟定旃洛中书至

韦谦恒韦谦恒 〔清代〕

碧梧深柳宛吾庐,短彴回廊任所如。孤艇泛从残雨后,好山看到夕阳初。

池塘春草连宵梦,宛洛秋风尺素书。莫向南天频怅望,画图终日正相于。

筼房暑中寄诗依韵酬答

释文珦释文珦 〔宋代〕

豀翁若冰雪,明净不受涅。
经岁断知闻,使我心菀结。
佳句来清风,足以酒炎热。
山中有奇事,迟向秋深说。

芳所堂赏桂杨顺斋酒边赋

顾逢顾逢 〔宋代〕

秋风芳所地,把酒又重来。
种有仙凡异,花分早晚开。
满簪乌帽去,如入月宫回。
莫说郄诜事,功名念已灰。

送顾华玉席上分体得三五七言

边贡边贡 〔明代〕

送归客,送归客,东城复西苑。碧草萋萋别路长,苍山历历愁心远。

愁心远征,驾不可留。去年送归陌上雪,今年送归江上秋。

江上秋江雨霁,返照入林光翳翳。家在齐川未得归,年年送客来沙际。

送归客,请客听我歌。我如水中凫,君如江上波。波流去不息,凫飞无远翼。

回桥转岸君已遥,薄暮徘回此何极。

史德夫作渚云亭苏养直有诗余初未识苏次共韵

李弥逊李弥逊 〔宋代〕

逢人但说逃禅晋,句里风烟带九秋。
七字铿锵快先睹,梦魂竟下荻花洲。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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