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寺

高翥 高翥〔宋代〕

山路荒凉出小亭,土墙斑驳带枯藤。
欹斜古殿三尊佛,黯澹寒篝一点镫。
碣石半磨天宝字,禅房空老政和僧。
头陀礼拜迎人说,门外浮屠欠两层。
高翥

高翥

高翥(1170~1241)初名公弼,后改名翥(音同“著”)。字九万,号菊磵(古同“涧”),余姚(今属浙江)人。游荡江湖,布衣终身。是江南诗派中的重要人物,有“江湖游士”之称。高翥少有奇志,不屑举业,以布衣终身。他游荡江湖,专力于诗,画亦极为出名。晚年贫困潦倒,无一椽半亩,在上林湖畔搭了个简陋的草屋,小仅容身,自署“信天巢”。72岁那年,游淮染疾,死于杭州西湖。与湖山长伴,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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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人事虽然久厌

尹志平尹志平 〔元代〕

人事虽然久厌,道家争忍空归。不因勤苦到关西。焉得重阳庆会。说与门中志士,祖庭已见根基。终南山色古今奇。老者堪为久计。

赠大行诏使封夷

王稚登王稚登 〔明代〕

口奉天言下玉京,沧溟万里是王程。
衣裳尽带鱼龙气,鼓吹皆含波浪声。
汉使楼船疑蜃吐,夷王宫殿驾鳌成。
胡商海客如相问,但说中朝税法轻。
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愁倚阑·春犹浅

程垓程垓 〔宋代〕

春犹浅,柳初芽,杏初花。杨柳杏花交影处,有人家。
玉窗明暖烘霞。小屏上、水远山斜。昨夜酒多春睡重,莫惊他。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四月以后五月前,麦风槐雨黄梅天。君王若道嫌五月,六月炎蒸又何说。

水精宫殿冰雪山,芙蕖衣裳菱芡盘。老农背脊晒欲裂,君王犹道深宫热。

是非吟

邵雍邵雍 〔宋代〕

是短非长,好丹非素。
一生区区,未免爱恶。
爱恶不去,何由是非。
爱恶既去,是非何为。

赠刘草窗三十韵

杜琼杜琼 〔明代〕

河图一画人文现,书画已在羲皇时。
鸟迹科斗又继作,象形取义日以孳。
肖形求贤在商世,书画从兹分两歧。
秦汉画工可指数,笔迹已远不可追。
顾陆张吴后先出,六法尽得夸神奇。
山水金碧到二李,水墨高古归王维。
荆关一律名孔著,忠恕北面称吾师。
后苑副使说董子,用墨浓古皴麻皮。
巨然秀润得正传,王诜宝绘能珍琦。
乃至李唐尤拔萃,次平仿佛无崇庳。
海岳老仙颇奇怪,父子臻妙名同垂。
马夏铁硬自成体,不与此派相和比。
水精宫中赵承旨,有元独步由天姿。
霅川钱翁贵纤悉,任意得趣黄大痴。
净明庵主过清简,梅花道人殊不羁。
大梁陈琳得书法,横写竖写皆其宜。
黄鹤丹林两不下,家家屏障光陆离。
诸公尽衍辋川脉,余子纷纷奚足推。
予生最晚最爱画,不得指引如调饥。
幸逢圣世才辈出,且得遍扣容追随。
友石先生具仙骨,落笔自然超等夷。
葵丘烂熳文鼎润,独醉独数寒林枝。
绵州寓意最深远,数月一帧非为迟。
我师众长复师古,挥洒未敢相驱驰。
溷缣涴楮且不厌,写就一任傍人嗤。
刘君识高颇见录,往往披对心神怡。
且云惨澹有古意,口不即语心求之。
我有鹭瓢富题咏,欲得长句须君为。
十年不与岂有待,以彼易此何嫌疑。
我诗我画既易得,请君不吝劳心思。

挽边懒懒道人

王翰王翰 〔唐代〕

四明边道士,狂似贺知章。结客游千里,看花醉百场。

越谈多慷慨,楚舞独徜徉。翰墨南宫趣,襟期北海乡。

看云时并屐,贳酒每探囊。蕙佩青山影,芹羹碧涧香。

交情期管鲍,人事等参商。入望迷云树,相思见月梁。

三生空指日,两鬓各成霜。百粤清游地,怀君一断肠。

长相思 绿萼梅

厉鹗厉鹗 〔清代〕

生九疑,住九疑。自小山光染玉姿。碧罗天上飞。

春到时,雪到时。独向花中咏绿衣。断魂烟月知。

谒金门

魏承班魏承班 〔五代〕

烟水阔,人值清明时节,雨细花零莺语切,愁肠千万结。
雁去音徽断绝,有恨欲凭谁说?无事伤心犹不彻,春时容易别。

春欲半,堆砌落花千片。早是潘郎长不见,忍听双语燕。
飞絮晴空飏远,风送谁家弦管?愁倚画屏凡事懒,泪沾金缕线。

长思忆,思忆佳辰轻掷。霜月透帘澄夜色,小屏山凝碧。
恨恨君何太极,记得娇娆无力。独坐思量愁似织,断肠烟水隔。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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