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园春·且说罗浮

葛长庚 葛长庚〔宋代〕

且说罗浮,自从石洞,水帘以还。是向时景泰,初来卓锡,旧家勾漏,曾此修丹。药院空存,铁桥如故,上更有朱仙朝斗坛。飞云顶,在石桥高处,杳霭之间。山前。拾得清闲。也分我烟霞数亩宽。自竹桥人去,青莲馥郁,柴门闭了,绿柳回环。白酒初篘,清风徐至,有桃李时新飣几盘。仙家好,这许多快活,做甚时官。
葛长庚

葛长庚

白玉蟾(1134~1229),原名葛长庚,世称紫清先生。北宋琼管安抚司琼山县五原都显屋上村(今海南省琼山县石山镇典读村)人。书法善篆、隶、草,其草书如龙蛇飞动;画艺特长竹石、人物,所画梅竹、人物形象逼真;又工于诗词,文词清亮高绝,其七绝诗《早春》被收入传统蒙学经典《千家诗》。所著《道德宝章》(又称《老子注》),文简辞古,玄奥绝伦,独树一帜,被收入《四库全书》。其他著作有《海琼集》、《金华冲碧丹经秘旨》、《海琼白真人语录》、《罗浮山志》、《海琼白玉蟾先生文集》等。是海南历史上第一位在全国有影响的文化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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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江开客淮上未归寄五律三章 其三

姚燮姚燮 〔清代〕

命世如君几,艰难得一官。待徵无束帛,归钓有长竿。

水涸鱼苗尽,天空木气寒。嗟嗟孤雁影,中道尚漫汗。

养生

陆游陆游 〔宋代〕

武丁命傅说,治国如和羹;天亦命放翁,用此以养生。
抑过补不足,辅相其适平。
千岁汝自有,不必师广成。

送元老西归

苏辙苏辙 〔宋代〕

昼锦西归及早秋,十年太学为亲留。
读诗俛就当年说,答策甘从下第收。
莫嫌簿领妨为学,从此文章始自由。
家有吏师遗躅在,当令耆旧识风流。

春归怨·问春为谁来

周端臣周端臣 〔宋代〕

问春为谁来、为谁去,匆匆太速。流水落花,夕阳芳草,此恨年年相触。细履名园,闲看嘉树,蔼翠阴成簇。争知也被韶华,换却诗人鬓边绿。小花深院静,旋引清尊,自歌新曲。燕子不归来,风絮乱吹帘竹。误文姬、凝望久,心事想劳频卜。但门掩黄昏,数声啼鴂,又唤起、相思一掬。

木兰花慢·翠微亭上醉

王奕王奕 〔元代〕

翠微亭上醉,搔短发、舞缤纷。问六朝五姓,王姬帝胄,今有谁存。何似乌衣故垒,尚年年、生长儿孙。今古兴亡无据,好将往史俱焚。招魂。何处觅东山,筝泪落清樽。怅石城暗浪,秦淮旧月,东去西奔。休说清谈误国,有清谈,还有斯文。遥睇新亭一笑,漫漫天际江痕。

为月塘上人题赵松雪兰杭人有卖兰为业

张宁张宁 〔明代〕

楚畹萋萋草共生,吴城日日卖花声。离骚读尽无人问,閒倚萧斋看落英。

陆游陆游 〔宋代〕

平郊漫漫觉天低,况复寒云结惨凄。
老子方惊飞蛱蝶,群儿已说聚狻猊。
中宵鸢堕频摧木,彻旦鸡瘖重压栖。
只待新晴梅坞去,青鞋未怯踏春泥。

养心殿碧桃树 其二

弘历弘历 〔清代〕

岂是春光为少留,新愁旧恨记从头。由来仙树元都种,不落诗人泪不休。

书似楼卷呈古冲太宰

王问王问 〔明代〕

君不见沧海沤,聚珠如山瞥眼收。
又不见青山云,长空去住徒氤氲。
人生如寄亦何有,世上荣华只翻手。
五陵原上秋田儿,昔日华驹金作羁。
秋风萧萧吹白草,空留径路令人悲。
咸阳宫殿亦消歇,麟阁云台总骚屑。
世上认假皆成真,鹿梦还从梦中说。
君家茅屋山之幽,仿佛天边十二楼。
谿风徐来帘上钩,落叶满山松竹秋。
何时与君携手登上头,当窗浩歌消百忧。
胡为劳形死不休,醉看蜃海成山丘。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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